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all关】万籁俱寂

        写在前头,朝朝频顾惜姑娘从头看到尾并且给留了言,真是非常感谢,刚才我看留言,你好可爱啊姑娘也在看,并且章章都给评论,真的非常感谢,其余的那些姑娘都是熟人儿了,咱们就不整客套的了,独行侠还送我了长评,感动ing。芒果留言我当初码字儿的初衷,就是为了我身边这几个大妞儿,all关的文不多,她们就对我‘下手’了,我写过好几个同人的都是给这帮神经病,我之所以愿意为她们写,是因为大家虽然都已经过了卖萌耍宝的年龄,但是仍旧都有一颗不着四六的心,都保持着非常可爱的心态,所以,我愿意和他们一起这样保持下去。这样还有好处,就是能少干点儿活儿,比如双十一,这帮大妞儿跟我说,你啥也别想,你想买啥你跟我老公说,让他给你买,你就写去,我这等着看呢(不过有一点儿不好,我本身想去旅行,这群娘们儿说啥不让去,非得写完的)。然后我同事也是,一般的小活他们就会说,你忙去,我替你弄,赶紧写啊,所以我能够每天都更一些。还有忆朗亦奕把我夸的跟朵花儿似的,谢谢啊,出书这个事儿,等我写完第二个故事再议。

二 教堂的审判(40)

        周巡咂摸着严良这句话,若有所得,说实在的从一开始觉得老关对此案的侦办有些故弄玄虚的意思,这种故弄玄虚让周巡心中疑云密布,现在种种事实让周巡不得不正视关宏峰的谨慎,这种谨慎只是怕伤及无辜,更是怕力之不及满盘皆输。刚开始周巡一直觉得此案侦办的如此缓慢是关宏峰和自己闹别扭,现在案子抽丝剥茧的打开后面竟然是大风起于浮萍之末。

       脑子里过了这么多事儿,周巡忽然说,“老关呢?啊?老关呢?”

       严良目露讥讽之色,并不答话。高亚楠看了看严良又看了看周巡,冷笑了一声,“怎么?周队怕关队杀人越货吗?”

        周巡脸上没有半分笑容,真诚的看着大家,“老关怕我们来不及收拾现场,他拿走了死者的相关信息和枪。”

       高亚楠倒是也愣住了,死者是枪伤,现场做射击残留,死者的手上的确有开过枪的痕迹,“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相信关队。”

        “我怕他出事。”周巡声音虚弱的说了一句,这种打心眼儿里就虚弱的周巡还真是少见。

        严良也受其感染却转移了话题,“我们把死人弄哪儿去?”

        周巡露出习惯性的焦虑神色,牙齿咬了咬下嘴唇,“先放车里,别动。”说完了,拿出手机给关宏峰发短信:老关,别出事,想想...还有关宏宇。

        很快关宏峰就回短信了:还有些事情,不会跑路。周巡长吁了一口气,手机夹在合十的双手里,在胸口撞了撞,靠在那儿一声不吱。高亚楠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周巡假装凶恶的冲高亚楠呲了下牙。

        几个人回了支队,周舒桐和小汪噘着嘴,一副铩羽而归的模样,高亚楠则托着腰一路抱怨,周巡和严良则讪讪的走在后头,到了支队二楼,周巡一副发作的样子,“啧!高亚楠你是一点儿也不想胎教的事儿,这你一路嘚嘚嘚,嘚嘚嘚...咋的刑警不能救火?是吧严良?”

       “话痨,将来孩子生出来就会绕口令...”严良难得和周巡统一战线,两个人说着还手舞足蹈、眉飞色舞的操着山东话念起了绕口令:蚊子大,大蚊子,仨蚊子能炒一盘子。

        “shut up!”高亚楠吼了一句,这俩人被惊得嘴都歪了一下,高亚楠逼近他们两个,挺着肚子对肚子里的孩子说,“儿子,看看你两个舅舅这个德行,吊死鬼儿擦胭脂死不要脸,人仰马翻的出现场,结果给人家救火去了,狗拿耗子管的宽!”

        严良和周巡并排贴在墙上双手握拳缩在胸前,点着脚尖生怕被高亚楠误伤,高亚楠指着他俩的鼻子,“一大家子的人看着呢,我一个孕妇烟熏火燎的,对孩子有什么好处?跟我横什么横!官僚!”说着白了他们一眼向法医室走去。

       周巡手摩挲摩挲胸口,“吓人吧啦的。”说完捋了捋头发。

       正这么说着,响遏行云的传来一声,“周英俊,扑街啦?”随声而至一人——人高马大,浓眉大眼,细腰乍背看上去像个运动员,但是通身的气派却像是个做学问的。

        周巡假笑着慢悠悠迎过去,“我说高老庄刮大风吹来好大个物件儿。怎么着郑师哥?这大包小裹的送礼来了?我这个人是一向是据腐蚀于不沾的,拿回去吧。”

       “痴线!关仔嘞?”

        周巡挠挠脑袋,“关队说了,今天不见外客。”

        “你把这些给他,他今天失了那么多血,人撑不住哒。”

        周巡一下子惊得也失血过多了,脸色全白,“关...关宏峰...”

        郑师哥却自顾自的叨咕,“追他没追上,怎么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不行我得回去。”说着把那一大堆高档的补品放在周巡跟前儿转身走了。周巡面对这一大堆滋补品先是毛骨悚然继而大发雷霆踩着窗台就要蹦下去,被严良一把扯住,周巡指着郑如是绝尘而去的‘大奔’大骂,“你真以为我这儿是高老庄哪,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咱合理安排一下爆发时间行不?”严良无可奈何的劝,小周和小汪听这边吵闹跑过来看瞧见了这一幕,周舒桐不由得就担忧起来,“关老师怎么啦?关老师...”

        周巡脸色灰白,“他妈的,这是逼着他周大爷动粗啊。”说着拿起电话,刚想拨关宏峰的号,却见关宏峰来了,穿了件不合体的羊毛风衣,围巾也没有了,衬衫领子闪开露着锁骨,裤子也是脏兮兮的,头发乱糟糟的还有几缕挡住了眼睛,像个在外面打架失败的小青年儿。几个人仿佛看到了幻象一般。直到关宏峰走上楼来,看到他们几个还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关宏峰不解的站住,和这几个人成对峙之势。

        “周巡...”关宏峰刚说出这一个词儿仰面向后倒了下去。周巡和严良惊叫着飞扑过去一把接住关宏峰,周舒桐、小汪吓得都发都立了起来,失声呼唤关老师、关队。严良摸了摸关宏峰的口袋,里兜用衣服包着一把枪和一部手机。向周舒桐示意了一下,周舒桐即刻会意将东西妥善拿走。

        周巡指着小汪,“赶紧的!去‘宗瑞阁’(津港最有名的煲汤馆)买补气补血的汤!”

        小汪飞跑着去了。

        周巡小跑着去自己的值班室开门,一路上各科室的人都出来关切的问关宏峰的情况,周巡大嗓门儿都给吼了回去,严良抱着关宏峰,后脚跟着周巡,把关宏峰安置好了,高亚楠也过来了,急切的检查了关宏峰的身体,“无伤,胳膊上有血点,目测是抽血留下的,怀疑失血量过大导致暂时性晕厥。”

        周巡和严良相互看看,周巡安慰的对高亚楠说,“你去吧,没什么大事儿的话有我呢。”高亚楠思忖了一下,点了点头离开了。

        周巡坐在床边心疼的看着关宏峰,一脸的自责和担忧只是严良在跟前不好表现;严良不管那么多,伸手抚摸关宏峰的额头和脸颊,周巡把他手打开,“啧!乘人之危是吧?”严良吊儿郎当的举了举手,“你监听符海龙的通讯了吗?”

        周巡目光中覆上阴翳,但是实话实说,“包括他的家都用了目前国内最先进的防监听设备。”

       “我操,还真是不怀疑他都对不起社会。”严良笑着说,“他是退二线了,没两年也就退了,所以他略张扬些,但是绝不是‘塔尖儿’,不知道这水有多深,不过就目前的这个案子,他绝对是主犯。”

        周巡盯着严良,严良手抄着兜,扬着下巴抹搭着眼皮瞧着周巡,声音在嗓子眼儿里,“怎么着?不信?”

        “十五年前,符海龙因为化装侦查追人误伤了一个小姐,抢救无效死了,案子归了上头,这家伙平时就是八面玲珑,我爸早就说他身上有人命,符海龙只是以执法行为不当被调走,到了治安大队当了队长,在他当队长期间,片区各娱乐场所没有一次被联查查到过,其中有十几次坐实的线报案子,突袭检查都没有现形,这其中各派出所记档在案的有11起小姐失踪事件,都是不了了之,5年后,津港最牛逼的一家海景会所‘云中歌’开业,老板是符海龙曾经抓过的人,次年尊吧开业,老板同样是符海龙签字抓过的人,而就坊间的传言其实这两家的真正老板另有其人,索性是两家都没出过什么岔子。十年前津港新开了一家进出口贸易公司,老总也是个服刑释放人员,而他的案子也是符海龙签的,平常出入这家贸易公司的是符海龙的儿子符宇,曾经有人举报说这间公司做的是国际器官走私生意,海关总署和公安也曾联合行动过一次,结果设障拦截的集装箱侧翻起火爆炸,不但没能查出什么来,还追了自己人一身的不是。前年,销毁追缴的毒品,不是有内部举报说毒品已经被掉包了吗?结果呢?三名干警执勤过程中遇车祸死亡,和警车相撞的大货车司机是刑满释放人员,也是符海龙签字抓捕过的人,而且这孙子明显被人注射了过量的毒品导致神志不清。这些事都太巧了吧?”

        周巡一动不动的听着,露出厌恶的表情,刚掏出烟想点上,看了看关宏峰又装回了兜里,一言不发的趴到关宏峰跟前儿,看着依旧未醒来的关宏峰,伸手轻轻的顺了顺他的胸口给他盖了盖被子,“我们一点儿风吹草动,就可能连现在的时间轴都会被错掉,所有的证据都被销毁,老关从一开始就想以凶缉凶,现在呢?有时候我真想他妈的管他有没有口供人证的,直接就干死这帮丧尽天良的!”说完了,周巡目光暗淡下来,鼻孔里自嘲的冷哼一下,沉声接续,“可是,我是警察,肩膀上扛着的是法律,他们能为所欲为,我得有理有据,这他妈就是现实。”

       严良仰着头抄着兜,大长腿支撑着身子前后的晃动,“不然‘漫威’怎么那么受欢迎呢。”

       两个人正说着,听见关宏峰呻吟了一声,两个人触电一般的蹦起来,都凑到跟前儿。

      “宏峰。”

      “老关。”

      关宏峰睁开眼睛,“证物...”

       “没问题,放心吧。”周巡柔声回答。

       关宏峰想挣扎着起来,严良一把按住他,“哎呀我天爷,你可心疼心疼人吧,你再把我吓出病来,躺着吧,这里里外外的监控不能怎么地你!”

       “老关,别挣了!好好躺着,他要是敢怎么滴你,我直接就把他计划生育喽。”

        关宏峰发觉自己也是头晕目眩,只能躺下,喘着气骂道,“你们俩混蛋最好也尊重尊重我,我他妈的还没死呢。”

        周巡伸手抚了抚关宏峰的胸口,“消消气儿。”说着给了严良一脚,“上一边儿去。”

        关宏峰接着说,“人带回来了?

        周巡点点头,关宏峰聚了聚精神虚弱的说,“严良你去找蒋瞳,她认识你,火葬场的停尸间是她资助的一个孩子承包的,这孩子对她忠心不二,第一案的女性生殖器官就是从那儿获得的,把尸体放到她那儿。我已经和蒋瞳说好了。”

        “我先把你送回家,再去办这些事儿不迟,你放心。”

        周巡露出受不了的表情,“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正这个时候周舒桐进来,“关老师好些了吗?”

        “是你该操心的事儿吗?”周巡虎着脸给了周舒桐一句,小汪端着一个汤盅急三火四的进来,瞧着周舒桐,“净瞎操心。快快快!花旗参大补汤,里面是极乐牛鞭,大补!”

        周巡和严良一动不动的盯着小汪,小汪看看周舒桐,周舒桐翻着白眼看天花板,滋补气氛一时很尴尬。

        周巡不耐烦的一拍大腿,“都该干嘛干嘛去!”然后对严良,“尤其是你,赶紧的,别让他着急。”

        严良指了指周巡,“小人!”

        三个人出去,周舒桐不满意的嘀咕,“真是喜怒无常!官威好大!”严良赞许的哼了一声,“没关系,我才是你关老师正牌男友!官方认证的!”说完迈开长腿办事儿去了。

        小王瞧着严良的背影,极其不满的点了点,“蚊子叼秤砣——凭你个嘴劲儿,我师父跟关队什么关系!”说着看了看周舒桐,一副摆老资格的态势,“我师父和关队那是十五年的交情,十五年!那相当于两人结婚孩子都上高中了!”

        周舒桐翻了个白眼,“现在呢?”小汪两手一拍一散,“离了!”周舒桐叭叭的迈着小方步儿走了,剩下小汪站在那儿,匪夷所思自己怎么能想出这么个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比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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