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all关】万籁俱寂

加个前言,昨晚上盯梢一宿,所以回家的时候已经凌晨三点多了,没有二更,最近可能一直要去和别的队轮转盯人,身心俱疲。如果更新不及时请谅解,给姑娘们回复的不及时也不要怪我,爱你们的心不变,要通过我更文的表现看到我不着四六的心,谢谢大家。还有这个汪清浊的故事取材于我认识的一个哥们儿,生活有时候比作品狗血。

二 教堂的审判(17)

       关宏峰发现二楼真是别有洞天,这里还真不像外表看上去平淡无奇,怪不得位置这么偏远也能让人趋之若鹜。

       二楼地毯的长绒和静谧的光线,水妖歌声一般绵远的音乐都让人产生一种堕落的冲动。关宏峰竟然看到了许多衣装赤裸的女性,这让关宏峰有些吃惊,静下来发现这些是异装癖或者人妖,他们最终受男性荷尔蒙的驱使更加大胆张狂,努起红唇向关宏峰挑逗,或者故意拉开衣服,亦或者伸手抚摸关宏峰的身体,这时候关宏峰倒很希望严良和自己在一起了,这么想着忽然觉得谁拍了他屁股一下,关宏峰吓一跳,一个艳装的男人,“帅哥,喝一杯?”他的话音儿还没落,人就失控似的飞了出去,严良骂骂咧咧的瞅了他一眼,“惯得你毛病。”

       关宏峰暗暗的松了口气,那么一恍然觉得严良和宏宇有那么一丝像,“是不是觉得我也挺帅的?”严良勾了一下关宏峰的下巴笑着问。关宏峰咳嗽起来,严良立刻柔声关切,“累了吧?咱回去。”

       关宏峰摇摇头,“找汪清浊。”

       两个人一起在二楼倾尽巧思迂回玄妙的设计结构里寻找汪清浊,在一个房间的门口,关宏峰和严良一起停下,里面传来一声撞击的清脆声音,而后是类似击打的声音,关宏峰看了严良一眼,严良推了一下那门,里面反锁了,严良退后两步,美国大兵似的的一脚,门被踹开,里面赫然是汪清浊。

       已经和刚才风度翩翩的样子判若两人,嘴角是血,额角、眼角都是淤青,屋子里的另一个男人显然是施暴者,关宏峰迅速的打量了他一下,虚荣心过剩、谎话连篇、擅长揣测人心、有暴力倾向,更重要的是这是个一无所长的男人。

       严良露出习惯性轻蔑的笑容,“走错门了,这是怎么话儿说的,两口子打架啊?”

       那个男人似乎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你谁呀?知不知道这什么地方?给我滚出去!”

       严良双手插在兜里眯着眼睛笑着说,“怎么跟你严大爷说话呢?跟谁俩呢?”

       那男的抄起酒瓶还没来得扔过来,严良飞起一脚就把他踹的飞到沙发上,嘴里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不管你你还觉得自己挺牛逼。关宏峰过去递给汪清浊纸巾,“你没事吧?”

       那男的喊,“保安!”

       汪清浊拦他,“秋哥,这两个是我朋友,你别生气,他们不是故意的。”

       “去你妈的!”那男的又想动手,严良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他停手了,严良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抬头笑着对关宏峰说,“宝贝儿带你小朋友楼下等我,我跟这哥们儿好好唠唠,这咋的我刚才话没说透?”

       汪清浊大惊失色拉住关宏峰的胳膊,“关哥...”

       关宏峰走到那男的跟前,低头看看他,声音柔和的说,“要是从这儿出去做的是正经生意,就别把这里的事儿闹的太大;如果从这儿出去做的是不那么正经的生意,正好归他管,我建议你也别把事情闹的太大。”

       那男的狐疑起来,关宏峰微笑了一下,拿出手机,“丛世秋,津港市自来水公司二处支部书记,1972年出生...”还没等关宏峰接着往下说,那男的已经脸色煞白,“兄弟,这是干嘛?我们也是逗着玩儿,咱们算了。”

       关宏峰抿嘴一笑,“那就这么算了。”说着伸出手来拉严良,严良目光惊诧了片刻,笑着拉住关宏峰的手,一跃起来,不忘回头跟丛世秋扔下一句,“下次脾气不好的时候联系我。”说着从桌子上的烟盒里叼起一根烟点上把火儿扔到了丛世秋身上,被关宏峰拉着从从容容的走了。

       关宏峰一边拉着汪清浊一边拉着严良,离开了尊吧。

       严良开车,后座上坐着关宏峰和汪清浊,汪清浊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严良从后视镜里看关宏峰。

       “随便走走吧。”关宏峰看了一眼汪清浊发话。

       最终车停在青川大学的‘绣湖’,青川大学的建筑系在国内排名第一,青川大学也以风景如画闻名,这是汪清浊要求来的。

       严良下车抽烟,关宏峰和汪清浊留在车里。

       “我和秋哥就是在这儿认识的,那时候我还是个大二的学生,在这里人生地不熟,有次在这湖边想家恰巧遇到了在这儿弹吉他的秋哥,秋哥长我十几岁,当时的他头发长长的,带着一股子艺术家般的忧郁气质,而且目光特别深邃,他冲我笑着说,小男孩儿想家了吧?就那么聊起来了,聊到日落西山还兴致盎然,我感觉他就像一个奇迹一般,让人流连忘返。后来他带我去‘芒镇’吃小吃,去太平山写生,去陈泗桥钓鱼,本来无趣的生活一下子就丰富了起来,我不那么孤单了。我的家境不好,秋哥经常给我钱给我买东西,让我在同学中不至于太拮据...”汪清浊眼睛里泪光闪现,看向关宏峰,“关哥,对不起,我...”

       “一个人如果能清楚的向别人讲述自己的过去和现在的生活本身就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我该感谢你的信任。”

       “我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我拿到一等奖学金,设计的茅草巷改造工程拿到市政工程创意一等奖,就这么着我开始有了些名气,开始能够自信的生活着,这一切都是秋哥给的,我仰慕他,崇拜他,觉得他就是天。他总是侃侃而谈,总是能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总是几句话就能说到我心里。

       “那段时期他不太好,做生意失败,谈了好多项目都没有结果,他的意志很消沉,可是他仍旧想办法让我开心,让我放心,我在这边没有什么根基,只能拼命赚钱帮助秋哥改变生活...”汪清浊似乎露出了一丝笑容,“后来,秋哥谈了恋爱...”

       关宏峰看着汪清浊,拍了拍他的胳膊,汪清浊稳定了一下情绪,“我知道不是出于他的本心,有次我去找他,他竟然为了对抗家里的安排想割腕,我吓坏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实现他的抱负和理想,我不能因为我对他的迷恋就毁了他,何况他家里给他安排的这个人选对他的将来是十分有利的,我劝他不要担心我。他说这一生不会再爱上任何人,除了我,而我是他有勇气面对一切的力量。”

       关宏峰不动声色的看着汪清浊,这个年轻人的心智永远停留在了他大二那年的这个湖边,不可能长大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默默的守候在任何一个他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要过承诺,没谈过付出,像一个影子...”说到这儿的时候,汪清浊忽然再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趴在关宏峰怀里痛哭失声。关宏峰有些措手不及,两只手张着无处安放,汪清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注意不到这些,因为趴在关宏峰怀里,所以声音闷闷的,“他妻子发现了我的存在,前些天你看到的,就是他妻子,我影响了他的生活,我很抱歉,我也想过要离开这儿去英国,我朋友的事务所在那,已经邀请我几次了,可是秋哥说我一走了之会要了他的命,他不能离开我,而现在他这样也是和我有很大关系,他妻子冻结了他的一切开销,要去单位揭发他,除非我赔偿300万的介入损失费,这笔钱我一时根本就拿不出来,秋哥现在也是在气头上,说我把他的一切都毁了。”

       关宏峰的手终于还是落在了汪清浊的肩头,另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他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严良抄着兜在外面抽烟,弯腰看看车里,看见关宏峰安慰汪清浊,不由得被烟雾呛的眯起眼睛,接着靠坐在发动机盖上,没有打搅。

       汪清浊的情绪发泄完了,整个人木木呆呆的,关宏峰快速的分析了一下他的微表情,心想韩彬在就好了。现在关宏峰生怕自己一开口说出什么冷似玄铁的话来。同性恋的细节问题现在通过汪清浊在关宏峰脑子里迅速的向从前的理论发出挑战,说实在的有些颠覆。

       关宏峰不喜欢在案子里投入什么个人感情色彩,这些年,甚至逼迫自己逐步的驱赶自己的个人感情在别人的案件里,因为只要你有失偏颇,就可能造成证据的盲点或者判断的失误。

       汪清浊是个偶然的出现的人物,就在刚刚不久前可能成为关宏峰的棋子,现在又成了打开关宏峰思路的钥匙。

      “清浊,也许别人的一念之差让你动情一场,有些事何必太认真。”

       这句话让赵清浊的目光有了些焦距,“一念之差,动情一场,牵动的都是身家性命。”

     “情字贵在相知,就像你设计图纸,再好的创意也要有结构的保障,两个人也一样吧,不管你们给别人的表象是什么样的,最终的结果取决于你们两个稳固的结构,只要一方失去了真诚,坍塌是迟早的事情。”

       汪清浊点点头,“关哥,我想起来了,你的那个angel也是个痴儿,我见过他,在‘千烛万盏’。”

       关宏峰表情丝毫未变,“哦,是吗?什么时候的事?知道他的行踪就好了。”

       严良坐到车里,看了一眼汪清浊,“哼,别光是哭,你那个秋哥死的时候有人埋,你死的时候谁埋你?你熬死他老婆?”

       汪清浊目光中哀恸大盛,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下来,浑身抖成一个儿。严良和关宏峰交换了一下眼神,严良拿出他那好脾气时的态度,“怎么?害怕呀?不是有我俩呢吗?宝贝儿,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劫波渡尽恩义再,相逢一笑泯恩仇。以前的事儿就是你脑子一转弯儿的勾当,你就当渡劫了。是吧?”一边说一边讨好的看着关宏峰。

    “用词不当。”关宏峰不为所动的回答,伸手放在汪清浊肩膀上,“他有句话说的对,你要怎么走,就在一念之间。”

       汪清浊抬起泪眼笑了一下,“今天真的是多谢你们俩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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